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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滇勇闯鬼门关[2]——我的脑袋划成了地图

日期:2009-04-02 3:54:34 作者:西藏旅游 出处:西藏旅游


青海是我们的母亲,她应该年轻而貌美,丰腴而轻盈,因为她养育了世界上最长寿的文明,最聪敏的人民。但是,她的子女扒光了她的衣裳,割开了她的血管,撕咬她的皮肉。她变的苍老而丑陋,干瘪而笨拙。青海湖是她曾经明眸善睐的眼睛,但是子女们烧光了湖边的草原,改种了能换钱的油菜,几年之后,这些土地都变成了沙丘或荒漠。这些禽兽样的子女啊,他们剔光了母亲的眉毛,拔去了她的睫毛,只为了自己的菜里能多一些油花。
我们苍老的母亲,我们濒死的母亲便日夜睁着她蔚蓝的眼睛,在骄阳下,在月光下,即使沙子灌满了眼睑,她也宁愿流泪不愿闭上。那眼角边成堆的盐粒啊,就是她无数眼泪的尸骨,有哪一位母亲能挨过这样的悲伤呢!
每一个人的脸都阴沉着,这一出悲剧让我们愈哭无泪。前方出现了修路的人,路面也变成了沙石的。灰尘更大了,每一个工人都戴着抢劫帽(只露眼睛的那种)。当你经过他们身边,你并不觉得他们是活的东西。他们目送你离去,但眼珠是不动的。上千人在一起劳动,但没有人说话,唱歌,嬉笑。他们在沙尘的风暴里休眠了,天地间只沙子在快乐的舞动,只大风在高声的歌唱。
大家都被这死一样的气氛控制了,司机更是象木偶一样,只上肢机械的动着。忽然,车胎压着了什么东西,象踩了弹簧一样高高的跳在了空中。司机猛踩刹车,夏力象吸了大麻一样,在路面上飘着,扭着。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车便一头翻下了路基。
那是地狱般的几秒钟,车四脚朝天飞速滑行,石子灰尘扑面而来,瞬间四周一片漆黑。只听见尖锐的磨擦声和破碎的声音。然后是静止,安静,有生以来最最寂静的刹那。我迅速从碎了的窗户爬出去,站在车边。
这时,我觉得血流了下来,不,是冲了下来,从头顶。我看见血的瀑布挂在眼前,把世界染成红色。然后感觉到血的温暖和粘稠,透过衬衣和裤子。我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安静的站着,心里想:我快死了吗?这是我最后的时刻了吗?
我记得那死亡的模样。旧的血渐渐的变干,收缩,新的血又涂上去,再变干,收缩,让我流满血的脸象被死神的手揪住一样,扭曲在一起。眼睁不开了,被血浆糊住了,世界只有一条缝那么宽,血红的一条缝。
我不记得其他人是怎么出来的,也不记得人们怎么把我抬到了路上,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我快死了吗?是女孩的尖叫把我弄醒了,我看见她看着我的眼神象见了鬼一样,尖叫着,哭嚎着。
过路的车把我送到了鸟岛镇的一个卫生所,到地里把医生叫了回来。他看了看我的脑门,松了口气说,还好,不是动脉,血快止住了。又揿了揿,说:没事,也没伤到骨头。转身拿了几瓶生理盐水,开始帮我擦洗伤口。
                 
  疼,非常疼,钻心的疼。疼的我浑身发冷,冷的直抖。牙根酸,酸的满嘴的唾沫。医生边擦边说:你命太大了,离动脉就几厘米了。忍忍,伤口里太多沙子了,一定要洗干净。生硬的镊子隔着纱布拨着我的伤口,我能觉到沙子在肉里的滚动。不一会,就接了一脸盆的血水。用了四瓶盐水才洗干净所有的伤口。伤口已经不疼了,只觉得麻酥酥的。
医生包完纱布,悻悻的说:也不能给你缝针,十几道口子啊,哎,要是明天发烧那就太麻烦了。这时司机和另一个姑娘也赶到了。好在他们都没大事,看来司机边上的位置真是够倒霉的,据司机说,我那边的车顶先着地,车窗被撞的粉碎,玻璃石子把我的脑袋划成了地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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