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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我在地震中央》 ----------------------彭州 白鹿镇归来 纪实（下） 同行的ls经历过唐山大地震,告诉我们这地震与唐山一样，属于毁灭性地震，有可能这里就是震中，同唐山大地震一样，震相也是先上下，再左右，这样的震颤与震感建筑物无法抵御，当时就断定这地震在7级或以上。 时间在那一刻已经不知道如何估算，震颤在短暂的停留后又开始抖动，恐慌的人群并没有发出更多的慌乱声，大家只是互相目视而没有了更多的言语。灰黄色的烟尘仍然在弥散中，片刻的安宁之后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山谷里安静得让人觉得如此的不真实，而双肩背摄影包并不好掏机器，掏出机器后发现搁在地上的包仍能传递地表在略微的颤动。 通往小学的那条自山坡向下的窄路两边都是楼房，担心跑下去的人们在此刻受到的伤害，好在没有纵向倒塌的痕迹，同去的朋友也开始拍了几张，抱着机器站在约20人左右的这边山坳里，头上还有缆线横过头顶，这里的空间并不大，紧挨山麓的长度大概只有3、4根电杆的横长，而这除了道路的另一侧山体也并不让人觉得坚不可摧。 在山谷略微镇定以后，街道上开始有人零散的走动，望出去约摸学校空场的地方遍布了人群，ls开始召唤我们两个，确定能下山一定要尽早下山，于是我们三个开始纵向排开，在街面中间向下行走，同时互相提醒注意头顶的缆线。 ---此刻再行径的路面上已经几乎没有了大片的空白之地，撒落的砖块、跌倒的墙体，连排的房体已经有了断落带，有的干脆就成了空地废墟，窄小的岔路口那端靠近山面的还有躲避的人群，看来这里的指挥还算得力。继续前行时，微度的震颤已经不象最初的那样引来人们的惊呼。 这里的经济状况并不见好，路面不宽，大概只有两条小车道的横向宽度。同时好在路两旁的房子并不见高，于是，我们在一路散落的砖体和杂物之间下行，大约200米左右之后，仍然几乎没有找到那所新教堂的楼顶，马上近前才发现，三层以上的那个白顶已经不见了。（回来从照片中发现旁边的小天使也趴下了一个） 因为仍有颤动，把相机包都放在了街道中间，p2提出要把我留下看行李，她和ls进去把行李取出来。兔子制止了她的动作，坚持把她留下，看好机器。于是，放好随身的背包和机器与ls一前一后进入拱形们的天主教堂。 从街面的外观上看教堂并没有严重的损伤。拐进门洞往左侧目光触及的地方，一下子心里就凉了，原本手机拍的两层小楼基本已经成了一层，根本没有了初到时清秀的模样。其中那最近原来圣母所在位置的一间，俨然就剩下了一半，灰白色的土砾填高了一楼的一半，基本填高的位置让屋里的情况无法判断，另一间放行李的屋子已经只剩下了半截留在外面。幸好门是向里推开的,其中ls那间被他打开，幸亏一根横梁木桩斜顶在门框，进去的他拖了他那件放在门口的行李递给了在土堆上站立的门外的我。同时迅速扶出，不知道如果再次余震，刚才的情况将如何回想。。。 往外运送那件行李时，教堂门楼内侧传来轻微的声音。寻声发现白色的2楼台上剩余的半截站立着一个年迈的婆婆，双手合一嘴里仍在念着什么，喃喃地说着救救我的字样。当被眼神触及的那一刻震颤（我念起了祖母的模样），一个年近古稀的孤苦老人，我们不救谁来救？ 可是楼梯已经坍塌，根本就没有可以攀援的地方，墙体已经在另一侧全部塌陷。告诉她别急，用手势和语言告诉找人回来救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我们的说话，我们两个出门当口正好碰见了教堂开门的那个老妈妈，于是跟她说村里找梯子上面还有个老人。她解释说那老人下不来，于是转身不知道走向哪里。友伴在问询所有的过往车辆，但无疑都没有搭我们出去的回答。她没有想到行李已经出不来，所以还在问兔子如果行李出不来怎么办。 这时候那老妈妈费力的扛着个梯子从不远处进入街面，兔子马上跑去帮她扛过梯子，身后追来的ls和兔子一起将梯子搬入小院，路上的年轻人在ls的号召下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居然无动于衷。于是只有我们两个把梯子搭入小院，可随后的老妈妈却告诉我们那老婆婆肯定下不来，是什么“diandian”病。Ls对兔子解释说大概是半身不遂，当时不知道余震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搭上的梯子大概有4-5米高，支持它的地方是地下的瓦砾堆，以ls的年纪也不该再上了。兔子要上梯子的时候，却被ls一把拉开径直迈了上去，并嘱咐我出去等他。 这种时刻谁都知道危险的随时到来性，兔子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在下面用双手握紧梯子，决不能出门，借以自己的微薄力量达到更大的稳定，心里祈祷上苍让大家平安的度过这一刻，千万不能有一丝余震。老婆婆在我们下面的鼓励声音中从ls的手势和他的双手托护下，背朝我们挪动了下梯的第一步，这不容易的第一步在ls用手撑着挪动她瘦小的脚开始交替迈下。在鼓励和号子般的迈步声中，她缓慢平稳的被ls用手举着挪下了梯子(ls手举着小脚丫的镜头在兔子眼中过的异常缓慢)。在最后一步中，兔子的心里就象突然出现了太阳，马上扶着老人送出教堂门口，街上的老婆婆被那老妈妈惊讶的接过扶着缓缓的步向避难区，而老婆婆的手许久都不肯松开l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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