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指南:

雅漂纪实--(下)

日期:2009-6-24 13:00:00 作者:自驾游游记 出处:自驾游游记
事后证明,我和冯春这两句简单的对话,竟会使雅漂走向两个不同的结局。
  一走进峡谷,我一阵冷汗上身:“好玄!这简直就是又一个虎跳峡!”峡谷两岸山高6,200多米,山顶上白雪覆盖,两岸岩壁直插江底,崩塌的巨石和河床的断落形成连续的台级瀑布和跌水,江水象从缝中奔流,只听得见轰隆声响。如果未经考察而直接冲进来,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和四名队员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勘两天回到峡口营地,给队员们报告踏勘结果:峡谷长16公里,深2,000多米,谷坡陡峻,毫无立足喘息之地。跌水、瀑布五处特级滩群十余段,坡降1%(虎跳峡分别是七处,八段,1。3%)。按我们现有装备条件,接应救护能力和不考虑使用密封舱的计划,这个峡谷不能漂。放弃!
  这时,我们面临非常严峻的困难,剩下不到十斤大米,小半桶菜油,少许箩卜和盐。要走到下峡口,只有二条路:一是穿越我们已踏勘过的抗耐峡谷,一天即可到达,但运送这么多漂流物资器材,坡陡路窄,非常之危险;二是翻越雪山绕道而至,这是当地藏民常走的路,要3至4天时间。另外,我们已面临断粮的处境,走任何一条路都要藏民的支援,而此时正是抢收青稞的季节,抗耐村的劳力和牲口都要全部投入,才能保证在下雪前结束抢收,否则来年毫无保障。此时他们也拿不出食物来解救我们,要等他们忙完抢收,村长说最快还要4天。怎么办?离开老乡的帮助我们寸步难行。没办法,只有等!只能让拉孜接应的队员们去猜测了,此时,我们已超出汇合时间两天!
  村长动员各家给我们送来了喂养牲口的圆根箩卜、少量拇指般大的土豆和青稞酒,并卖了一只羊给我们。我建议大家尽量少活动,为了节约食物,一天只安排一顿饭。一天、两天,队员们成天窝在帐篷里写日记、看地图、打扑克,村里的小孩、妇女们每天都围住帐篷,以好奇而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们这群奇异的远方来客。其中有一位漂亮的小女孩竟使李宏动了收养之心,还有一位叫卓玛的美丽姑娘对张涛情有独钟,不时从家中偷来食物让他独享,馋得我们直流口水。
  村长看到我们如此艰难的处境,急得团团转,第三天,大地铺上了银装-初雪来临了。一大早,村长突然钻进我们的帐篷,急切地说,这样等下去不行,我抽调部分人和牲口,赶快送你们过去,你们做好准备。队员们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第四天一早,三十名男人,四名妇女和两头牦牛聚集在营地。有几个看了我们一大堆的物资和那恐怖的峡谷,提出不干了,村长下令:一个人都不准回去。
  抗耐大峡谷中,出现了空前壮观的场面,一支长长的队伍象蚂蚁搬家一样跋涉在破碎窄小的山路上。驮橡皮船的牦牛几次站在悬崖边不肯再往前走,一位藏族老汉用身躯护卫着牦牛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藏族妇女们一把抢过队员肩上的背包,悄声的向前走去,小伙子们一路唱着粗狂的民歌,湮没了峡谷中的涛声。
  傍晚才到下峡口的波拉村。与抗耐村的老乡们分别时,我搜遍全身和背包,好不容易总算找到些小物品送给两位年轻的藏族姑娘,想不到她们竟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后来我干脆连饭勺、牙刷和镜子都送给了她们。我看得出,她们舍不得我们离开,神情中充满了伤感!

  2天连闯40余险滩,生与死一次次在眼前交替

  波拉村位于下峡口的一个冲积台地上,泥石流大沟将该村包围起来,并冲毁了村边的不少耕地。在泥石流沟口处有一特级长滩,这是事前没有想到的。此时我们已经断粮两天,仅存的一只羊腿也在夜间被狼叼走,全靠每天发的几个小土豆充饥,加上徒步翻越了海拔四千多米的抗耐峡谷,队员们一个个体力都不行了,面对这一凶滩,我们已无力抬船,只有硬冲。此滩长800多米,下面紧连着两个大滩,汹涌的巨浪和跌水使整个江面成为白花花的泡沫状。查看滩情后,我们整整研究了四个小时,最后我决定采取两船相并,冲!下午三时,我一声令下“放船!”。船刚一进入急流就迅速冲进一个跌水,不断的卷皮浪盖来,感觉船头已折叠过来,随后又被两边的侧卷皮浪搓揉成麻花状,排山倒海般的巨浪向我们扑天盖来,船已完全失去控制,船舱的物资全部漂浮在水中,我和冯老幺声嘶力竭地吼叫,“不能停桨,注意左右压浪!有礁石,快抢!”船几次被巨浪和礁石掀成直立,我几次感到船就要反扣过来。生与死就这样一次次从我们眼前晃过。船出大浪区,我大喊“赶快抢右靠岸,下面又是大滩!”此滩在向左拐的急弯处很快消失,踏勘时只能看见滩口一片白花花的浪尖,不曾了解滩下的情况,但此刻我已看清急流直冲右边岩壁,翻卷起山一般的侧浪,这种滩最易翻船,非常危险!但是流速太快,距离太短,抢岸已经来不及了。“抢进主流,压住船头,下!”好不容易冲出了这个险滩。(后来只听在岸上摄像和拍照的林波和老包讲:船一进去,几秒钟就不见影子,转过弯就消失了!他们被吓得不知所措,握机器的手直发抖,他们想船肯定翻了。)还没等我们清醒过来,江面上又是礁石、跌水和大浪。眼看就要撞礁的一刹那,船头左舷桨手万麟奋力伸桨,“啪、啪!”木桨断成三节,船擦礁而过。“曹德、张涛赶快备绳跳岸!”曹、张二人手拽船绳,迅速跃出船舱,向江边的礁石上跳去,但由于船速太快,他们被拖入急流,“不能松绳!”在一个露出水面的礁石石缝处,他俩用身体卡在石缝中,死死地勒住缆绳,船终于被拖住靠岸。众人迅速把曹德和张涛救起,只见他俩的手被勒出两道长长的血印。我的腿上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划了一条大口,血流不止。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江上寒风大作,我们身上、船上没有一点干的东西,那冻的滋味就别提了!这到使我想起了上一个虎年长漂时我们在金沙江翻船后抱石取暖的情景。
  空着肚子,忍着寒冻熬了一夜。次日漂到昂仁县位于江边的日吾其乡。这是12天以来能买到东西的第一个乡镇。说是乡镇,这里也只有一座白塔和几排土房,我们赶紧作了补充继续向下漂,下面是140多公里的仁庆顶峡谷,资料上描述该峡谷的比降是0。2%,但回想抗耐峡谷,我们心有余悸。还算幸运,仁庆顶峡谷虽然阴森狭窄,但坡降均匀。两天中,我们一连闯过了四十几个险滩。

  行程未过半,全队

  仅剩下3000元,雅漂面临夭折

  10月1日,国庆节。第十六天了还没有与接应队员汇合,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原计划8天汇合),早晨,我们全体列队江边,在国旗下高唱国歌。就在这天,在一段500多米长,暗礁密布的险滩中,锋利的礁石卡住了漂流船的底部,任凭激流冲击船依然纹丝不动。时间一分分过去,在焦急危难的紧急关头,全队年龄最小的队员万麟为了减轻船的载重,不顾个人安危,冒着被激流冲走的危险,跳下了齐腰的、冰冷刺骨的江水中,随后老队员聂丹陵也跳了下来。忽然,江面上漂浮起方便面、塑料桶和箩卜,船身又在往下沉。“不好,船底破了”,老廖大叫,“注意保护资料和器材,”船舱内的锅碗瓢盆和食品全部漏入江中,李宏的F-5尼康相机险些从破掉的船底漏出。突然,船斜身跌下礁石,好在船舷气舱未破,船没有下沉。这一场有惊无险的劫难,使我们损失了部分食品和全部炊具,这等于我们又断粮了!冯春用从江中捞起的一包泡得发胀的方便面发明了“江水凉面”当了最后的晚餐。国庆之夜,大家只好望月兴叹,画饼充饥。
  10月2日,今天必须赶到拉孜大桥。
  这天气候很坏,乌云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每次进入峡谷滩前,就必会大雨冰雹袭来。中午时分,一场花生米般大的冰雹打得已经手脚冻僵的我们“哎哟”不断,冰雹越来越大,江面上白光一片,大家冒着冰雹拼命靠到一处岸边,一个个抱头鼠窜到岸边的岩石下躲藏。几天来我们一直泡在积满水的船舱中,穿着从不能干的湿衣漂流。“怎么还看不见接应点啊,队长,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全队都会跨的。”一天都不言语的压浪手曹德突然说。曾在西藏工作10多年的浆手罗浩也支撑不住了。是啊!这十多天的经历真是不堪回首,队员们完全是凭着一种精神支撑着、坚持着。
  二十一点十五分天近黑时,拉孜大桥下飘扬的红旗和在岸上边跑边喊的欣喜若狂的接应队员才出在我们已经模糊的视线中,可是大家已无力欢呼,机械麻木地划桨、靠岸、下船,接受着接应队员的拥抱和问候,有的人双手僵硬得已接不住岸上队员递过来的烟了……
  在拉孜,又一个极坏的消息传来:那家影视公司由于种种原因决定要将摄制人员林波和设备一起撤回,且对早先已承诺的后续支援只字不提。虽然在上一段的漂流中,全体队员风餐露宿,省吃简用,但一想到有后续援助,就是有再大的困难,大家都能够克服。现在后续粮草一断,这对仅剩3,000多块钱、三百斤大米、数百包榨菜、行程还未过半的队伍来说,就是等于“雅漂”走到了尽头,队员们将陷入绝境。
  队员张健旺(我们叫他‘苦菜花’)甚至于说:“队长,让我先去漂大峡谷,如果光荣了,十万元的保险金就够队伍支撑下去了!”
  不行,我要与他们说理。在电话里,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细说雅漂的艰辛与磨难,以及在科考方面的巨大意义,队员们感人的精神与意志。李宏讲得更为直接:贵公司如果一意孤行,置队员们的生死而不顾,单方面撕毁协议和承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请三思而后行。但该公司撤意难改,我们不得不向朋友们求援。
  漂到日喀则,北京的陆昀大姐、顾永红小姐,拉萨的林洁女士和四川青旅的张华昭送来了月饼和药品。漂到拉萨,队员老包的深圳朋友寄来了一万元,随我们进藏的“梦幻之旅”的朋友们捐助了三千元,我和冯春的长漂队友寄来了九千元,西藏文联的一位作家捐献了五千元,在拉萨休假旅游的某部军官赵发春自带两千五百元入队。执意要撤漂的那家影视公司也不得不暂时拿出一万元。雅漂队又注进了血液。但在此时,成都那家报纸又向社会传言:遗憾,雅漂要撤漂了!!
  雅鲁藏布江中游,是西藏经济的命脉,“一江两河”开发建设的核心,然而,拉孜到泽当500多公里的江段是泥石流灾害的多发地,是雅鲁藏布江流域的主要产沙地,沿江牧区、农区、村庄和交通安全常年受灾,1998年的洪水,公路桥梁几乎全被毁灭。“一江两河”的两河:拉萨河、年楚河,由于近年来地质灾害的生成加剧,每年向雅鲁藏布江干流输沙,致使雅鲁藏布江--日喀则段,曲松--泽当段,米林--八一段,堆积、沉积起巨大的沙山和沙洲,有的沙丘已渗透到森林带,抬高河床,雨季极易形成洪水泛滥,并使下游洪灾加重。

  艰难的徒步穿越大峡谷之旅

  我们连续闯过加查、朗县峡谷,漂得精彩至极,10月27日漂到大峡谷口的派乡,已经完成了一千六百多公里的漂流探险和科学考察。在这里,我们与中国科学探险协会组织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徒步穿越科学考察探险队”和西班牙“加拉白垒登山队”不期而遇,一时间大峡谷口空前的热闹。
  我们按西藏政府的批示和原定计划,于派乡结束在江中的漂流,实施徒步穿越考察大峡谷。
  想不到的是,兵强马壮的“徒步穿越科学考察队”负责人当晚向该队队员和记者约法三章:对雅漂队不予援助!不准接触!不准报道!西班牙登山队员对此很不理解。倒是中央电视台的三名记者朋友以个人的名义悄悄地给了我们八百元的捐助。
  就这样,十六名队员和八名民工的“’98中国雅鲁藏布江科考漂流探险队”与十二名队员和七十多名民工的“’98中国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徒步穿越科考探险队”、六名西班牙人和四十多名民工的“西班牙登山队”先后走进了大峡谷。由于民工不够,我们的队员和民工一样,每人都要自己背负30--40多斤的行李装备。
  沿着平坦的大道走了三天,来到进入大峡谷的最后一个村子--加拉村。三支队伍在此休整,因为再往下的二百多公里是雅卤臧布大峡谷的核心地带,全为渺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和高山深谷,以及冰川瀑布,无路可寻,也是徒步穿越大峡谷最危险的地段。而这时有的队员已经体力不支,又有四名民工提出不走了,再加上食物已剩不多,最后经研究决定,分成两支队伍行动:一队由我、冯春、包安康、黎文、杨浪涛、万麟、张涛、赵发春以及四名民工继续向大峡谷深处穿越,经白马狗熊--西兴拉--甘岱--墨脱--背崩,翻越多雄拉回到派乡;一队由曹德、林金银、廖中行、聂丹陵、张健旺、张天舒、林波和税晓洁从加拉村折回派乡,翻越多雄拉山口,进入墨脱,同先期到达考察动物的饶定齐汇合,然后沿江而上,分别寻找、考察大峡谷顶端的瀑布群和翻越嘎隆拉山到达波密,最后在八一汇合。
  十一月二日,我带着十一名队员、民工,背着精减得不能再精减的背包(就连必要的发电机也被精减),继续向大峡谷腹地出发了。一小时后便钻入密林,这以后的路,全靠刀劈、搭桥和放绳。开始我们还没有想到,以后的二十多天里我们将要在陡峭的山壁、直下的瀑布、奔淌的溪沟、巨石满布的河滩和毒蛇、蚂蝗出没的灌木森林中度过。有时一天只能攀越一座高山或下跃一个陡坡。在攀缘中,常常是一根树枝,一条藤根,一棵小草,一块尖石救我们的命。有时后面的队员为找可供攀抓的东西。而身体即将从绝壁上滑坠下去,只得不顾一切的抓住前面队员的脚跟。有时上面的队员不慎登下泥土和石块,
下面的人就只能象壁虎般贴在陡壁上,让滚落下的石块、泥沙从头顶、背后飞泻而下,时常吓出一身冷汗。因为道路艰辛,队伍时走时停。队伍一但停下,就知道前面又是断壁绝崖,前面的民工就要砍树来搭桥、牵绳子,我们一等就是几个小时甚至一天。在乱石横卧的河滩上,我们在几人高的巨石间跳上跳下,一不小心就会摔进石缝,脚踩虚石,大小滚石随即而下,我和杨浪涛的手、脚因此分别被摔成骨折(现在都还未恢复)。汗水浸透衣服、背包,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结起了硬邦邦的一层盐壳。全体队员身上都长满了虱子。有时密集的灌木藤条和挂满藓苔的竹林,几乎无法让人通过,只能低着头、弓着腰拼命往前拱,手和脸被刺伤和挂伤是很平常的事情,还有一种叫活麻的植物,它的枝叶上长满了一种含毒汁的尖刺,我们常被它扎得象捅了马蜂窝一样,钻心般的又麻又疼,并马上红肿。还有就是蚂蝗和“土虱子”,虽然是进入寒冬,但这些玩意儿在大峡谷里实在是太多太多。每在潮湿阴暗的树下扎营,帐篷顶上、羽绒被上爬得到处都是,不知不觉就爬到身上,钻进肉里,过后才觉得疼痛,鲜血直流...

  饥饿再度追随我们,规定每人一天2碗稀饭,饿得捡前队丢弃的油纸舔。

  十一月八日,我已经意识到,我们面临的处境非常危险:六天时间直线距离走了不到八公里,原先预计的穿越时间无疑要大大延长,也就是说我们的食物严重短缺。但是如果我们放弃穿越,退出峡谷,就意味着“雅漂队”历尽千辛万苦,坚持了三个多月的科考漂流探险活动没有一个完整的结果,这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
  “雅漂队”的精神是:决不后退,直到胜利!
  为了减少食物的消耗,实际上从11月5日早上起,我们已规定每天只吃两碗稀饭,一块压缩饼干,两人一包榨菜。后来,那两支队伍的民工见我们确实太艰苦,送了些糌粑面给我队。西班牙探险队被我们所感动,主动为我们的摄像机电池充电。饥饿每天折磨着队员们的肠胃和精神,也极大的摧残着我们的身体,实在是饿得难忍的时候,拾起树下不知名的落地野果啃上几口,虽然是怪味难咽;有时甚至拾起那两支队伍扔下的油纸包装添上几口。四个民工更是叫苦不迭、后悔万分。杨浪涛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表面文雅斯文,但极富探险经验。他拐着摔伤的腿,既背背包又扛摄像机,其他队员和民工实在无力为他减重,这时候,他也大发牢骚、口吐粗言:“再不调整物品,老子要动刀了!”
  我知道这是超极限的艰苦,使他如此言不由衷的发泄。
  山还是那样的陡,树还是那样的密,急流瀑布还是那样的多,雅鲁藏布江还是不停的咆哮轰鸣,惊天动地。十一月十三日,大米终于用尽了,全队十二人(包括民工)所剩食物仅有四听罐头(每听450克)、两包压缩饼干(一包250克)、一袋米粉(500克)和八斤从藏族民工那里换来的糌粑面。据民工讲,这里离原始森林外最近的一个村最少还有四天的路程,怎么办?我很茫然!
  十一月十五日上午,“穿越大峡谷科考探险队”出现险情。他们的四名队员在过急流上民工们刚搭好的独木桥时,不慎连续掉入激流,眼看就要冲下瀑布相连的雅江河谷。我们的三名队员立即跳入湍急的水中,形成了三道防线,少尉军官赵发春第一个冲上去,抓住了冲下来的落水者--北大地质系的一位博士后,救起了这位队员。虽然这感人的一幕多次在中央电视台闪出特写画面,竟没有一次提及救人的雅漂队员们。

  走向胜利

  也许是雅漂队义无返顾、忍辱负重的精神感动了大峡谷,这天下午,我们发现,在我们扎营的巨石下居然住着四名藏族猎人,他们正烘烤猎取到的猴子、羚牛、黄羊等猎物。我们用55元从猎人那里买来较便宜的头和蹄子,炖了一大锅,总算填饱了肚子。十一月十九日,我们翻过西兴拉山,直下深沟,黎文掉下6米多高的岩下,爬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走。万麟的两根手指骨折,疼痛万分,且背包背带断裂,每天要摔几十跤。冯春脚底被竹签扎穿,拄着根树棒咬牙坚持(因为没法及时医治,后被感染,险些截肢)。终于,我们在两天后到达了果冬村,我们不由分说将两大盆苞谷面一扫而光。
  十一月二十二日,我们与沿江而上的二分队队员税晓洁相遇。十一月二十六日到达墨脱,十一月三十日在背崩雅鲁藏布江尾中国控制线施放漂流瓶,十二月二日翻越多雄拉到达派乡,十月二十八日2分队聂丹陵、林金银、廖中行、张天舒到达大峡谷顶端--门中、扎曲。十二月五日税晓洁到达大峡谷瀑布群。
  十二月七日,一群乞丐般的队员在拉萨胜利会师!  雅鲁藏布大峡谷那丰富多采的地质、地理、民俗景观美不胜收,
让我们激动不已,同时,又倍感忧患和焦虑。加拉村至白马狗熊,雅鲁藏布江被加拉白垒峰和南迦巴瓦峰所夹峙,谷底与峰顶相对高度达5,300余米,冰谷、冰川直泻江底,一列列刀刃般的山脊嘴平行伸向江中河床,致使江道形成无数的曲,由于强烈、复杂的地质构造背景和现代地质作用的活跃和冰川作用的结果,构成了大峡谷独特的形态和景观,巨大的、五彩斑斓的火成岩、深层变质岩和混合岩遍布河床、河滩,古冰碛台地、坡积冰砾和古冰湖、冰斗沼泽地,错落分布悬挂在深涧的峡谷中。
  在这长达四十余公里的江段,其连续不断的险滩主要是由江岸巨大的崩塌岩体系和冰碛砾石坠入江中形成的重力滩群和一系列指向谷底的山脊嘴基岩跌水组成,在实施无动力漂流上几乎是无法逾越的“死谷”。
  白马狗熊至大峡谷顶端,峡谷深度不如前段,但两岸更为陡直,成为嶂谷特征。无冰碛台地,是以构造断坎组成的瀑布群和滩群的江段,最大瀑布落差30多米,徒步穿越和漂流均无法实施。
  扎曲以下,雅鲁藏布江折向南流,峡谷形态仍为岩肩嶂谷,江道较为顺直,滩群相间分布,滩势仍险。同时,接近谷地十分困难,难以实施漂流和救护保障。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仍处于现代地质作用的活跃期,峡谷形态仍受到不断的塑造和改变,严重的地质灾害和地震活动频繁,对大峡谷的资源是不断的破坏和削弱,对深居峡谷的民族村落构成严重的制约和威胁。
  大峡谷地区生物群落原始、完整,种类达3,700余种。随着新陈代谢的自然交替,以乔木等高等植物为主体的群落过熟现象普遍,开始大面积枯死衰亡,地衣、地表腐殖层、植物附着物厚实,代之以较为单一种群的次生植物;野生动物濒临灭绝,原因是人为猎杀无处不及。二是种群逐渐失调,缺乏食物链。门巴、洛巴族村寨居住环境极差,均分布在陡坡式危岩台地上,生产方式原始落后,基本上沿袭刀耕火种,对生态的破坏极为深重!
  回到拉萨,一只狗在厕所门口与我对视好久,最后我竟不敢入厕,我已经全面崩溃了!!
  雅漂胜利了,队员们用血与肉捍卫了自己的人格和尊严,以科学和理性筑起了中国民间探险的里程碑,以信念和忠诚赢得了丰硕的探险和科考成果。我们拥抱了雅鲁藏布!我们拥抱了这一段真实的生活!
  雅漂结束了,队员们又分别回到都市的茫茫人海之中,他们在这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达到极至的经历后,或许回重新调整自己的人生坐标,或许仍象从前一样,继续行走自己的人生,但是有一点给了我和他们以启迪:走进自然,关注自然,洗涤自我,净化灵魂。
  我们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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